第083章 第 83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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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83章 第 83 章
見他們回來, 徐星河臉上露出笑：“可算是回來了。”
見她小臉微紅，林青趕緊開鎖把人讓進去。大力放下東西，林青給他結了工錢便離開了。
“這麽冷的天你怎麽過來了？”林青倒了杯水給她。早上燒的熱水, 放在壺裏，這會兒還是溫的。
“閑著沒事，想著表嫂這幾日在家休息, 我便過來了。”徐星河捧著水喝了兩口。
林冬給炭盆加了些炭, 挪到徐星河跟前。林崢把買的吃食撿出幾樣放盤子裏端上來。
“謝謝冬兒妹妹和崢兒弟弟。”徐星河笑瞇瞇地烤著火。心想表嫂的弟弟妹妹真懂事，和她侄子侄女一樣可愛。
林崢笑呵呵道：“姐姐不用客氣。”星河姐姐對他家人好，他心裏都清楚。
林冬：“姐, 我倆去寫字了。”過年先生也留了功課, 玩了好幾天, 今日開始得補功課了。
兩個孩子去屋裏讀書，徐星河看看西屋, “表哥不在嗎？”
林青：“他去先生家了, 找你表哥？”
“不，我來找表嫂。”徐星河用期待的眼神看林青。
想到初一在二舅家飯桌上的話, 林青問：“肉松？”
“嗯嗯。”徐星河連連點頭。
“方子我寫給你。”林青去宋彥的房間拿來紙筆, 在桌邊低頭開始寫。
徐星河興奮地走來走去，邊走邊說：“等賺了銀子我與表嫂五五分。”
“你打算拿出去賣？”林青擡頭看她。
徐星河坐到林青對面，“外祖母給我留了一間糕點鋪子做嫁妝, 我覺得肉松十分不錯, 不管大人孩子都愛吃，放在鋪子裏賣一定好賣。”
徐星河有鋪子不奇怪。聽宋彥說徐二舅的家產大部分來自二舅母，徐星河的外公年輕時走南闖北做生意, 攢下一份不菲的家業，京城的鋪子就有好幾間。
後來獨生女嫁給徐元禮, 鋪子自然也給了女兒。不然以徐二舅八品的俸祿，哪裏養得起馬車，家裏又如何養得起那麽多奴仆。
二舅母趙氏身體不好，只有徐文駿和徐星河兩個孩子。趙氏早早就教女兒如何打理家業，糕點鋪子就是讓她練手的，賺就賺，不賺也虧不到哪兒去。
“星河妹妹很能幹嘛。”林青低頭寫肉松的制作過程，“銀子表嫂不要，本來我也沒打算用這個換錢，放在我手裏也是浪費，你拿去用便是。還有肉脯的方子，我也寫給你，能用就用，用不上就算了。”
“太好了，多謝表嫂，但是銀子你一定得收，這是規矩，不然我不能用你的方子。”徐星河嘟著嘴巴，“表嫂你就可憐可憐我吧，我那鋪子位置一般，生意也一般，我嫁人後在婆家有多少身價就靠這間鋪子了，你得幫我。”
林青揶揄道：“想嫁人了？”徐星河臉色微紅，“我也不想，可過年就十五了，不能總賴在家裏，早晚都要嫁人。”
趙氏疼女兒，想多留她兩年，所以沒急著給她定親。早年沒定，過了十五就不能不定了，不然錯過了好人家和最佳時機，後悔就晚了。
“有媒人上門？”
徐星河點頭，“年前有好幾撥，但我娘說介紹的人家世和才能都一般，就都給拒了。”
“不急，嫁人馬虎不得，才十五而已，一兩年內好好挑一挑，總能找到合心意的那個人。”林青放下筆，把紙拿起來吹幹墨跡。
徐星河往前探了探身子，小聲問：“表嫂，你和表哥是怎麽在一起的？”
林青：“……”我把你表哥薅回家的，你信嗎？
鑒於這事的覆雜，不好對外講，林青說是父母之命。眼見徐星河有些失望。林青又道：“不過，我第一眼見到你表哥覺得他十分順眼，我想這個人做我丈夫還不錯。”
徐星河眼裏八卦的光又升起來，“那表哥呢，也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嗎？”
林青想了想，宋彥一開始迫於無奈並不待見她，但她要實話實說，徐星河大概會打破砂鍋問到底，那說起來就長了，她便說了假話：“他也喜歡我，不然怎麽會跟我在旺山村待這麽久。”反正現在兩情相悅，之前那段可以忽略。
“真好啊！”徐星河滿臉羨慕。
每個女孩子都想遇見自己喜歡、也喜歡自己的那個人，就像話本裏的一見鐘情。
徐星河坐了半個時辰，帶著肉松肉脯的方子離開了，她要去店裏把這兩種京城沒有的吃食做出來。年後走親戚的人，大都會買糕點和吃食，趁這個時機，她或許能賺一筆。
送走了表妹，林青把先前買回來的東西歸置好，羊肉趁它還沒凍都切成小塊，等收拾完也快中午了。
早上買了不少吃食，徐星河又送來不少，所以就沒做午飯，姐仨吃點這個再吃點那個就都飽了。晚飯林青做了羊肉蘿蔔燜飯和海菜湯。
飯後三人在屋裏消食，順便等宋彥，太陽快落山了，他也該回了。酉時初有人敲門，林青以為是宋彥，打開門一看不認識。
來人道：“林娘子吧，我是白老府上的，宋舉人要在白府住兩日，讓我來跟你說一聲。”宋彥的確去了姓白的先生家，知道他在哪兒就好。
宋彥這一走就是三天，初六晚上他才一身風寒的回到家。原來白先生把他介紹給了師兄曾凡。曾凡做過國子祭酒，如今致仕在家，學識自然不用說。他對宋彥也十分喜愛，便留他多住了兩日。宋彥臉上帶著喜色，想來是這幾日收獲頗豐。
年假後上工的上工、上學的上學，四人又恢覆了往日的忙碌。只是林青開始緊張兮兮，宋彥讀書時不敢發出一點聲音，然後弟弟妹妹也跟她一起緊張。
只要宋彥在屋裏讀書，三人說話壓著嗓子，走路躡手躡腳。起初宋彥沒註意，一次他出來喝水發現林崢捏著嗓子說話，便問：“崢哥兒怎麽了？嗓子不舒服？”怕他得風寒，便過來摸小孩兒的腦門。
林崢小小聲說：“姐夫我沒病，我姐說你要考試，不能驚擾，所以我們要小聲點。”
“用不著。”宋彥笑道，“平時怎樣就怎樣，你們這樣我反倒不習慣。”
“姐夫，你緊張嗎？”小孩兒最近都這麽說話，一時間改不過來。
宋彥捏捏他的臉道：“都說了不用這麽小聲，我不緊張，緊張也得考，不如放輕松。”
林青仔細看宋彥的臉，與往日無異，似乎沒有睡不好的跡象，她松了一口氣，考試前心態很重要。
雖然宋彥說不用那麽小心，可三人深知這次考試對他的重要性，回到家還是不自覺地小心翼翼。徐外公也擔心宋彥，晚上來看外孫好幾次，每次來都給他帶很多補品。
時間很快到了二月初，這日林青和妹妹回到家，見一人蹲在家門口。這誰啊？找錯門了？等走近了一看，“丘公子？”
丘朗正蹲在地上發呆，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，擡頭見是林青和林冬。“唉吆，你們可算回來了，我還以為找錯門了呢。”
“你何時到的京城？宋彥一直念叨你。”林青拿出鑰匙開大門。
眼見著要到春闈了，丘朗都還沒來京城。也不知是路上耽擱了，還是決定今年不考了。但他們離開前，丘朗明明說要來京城的，宋彥還把外公家的地址給了他。
丘朗：“我昨日才到京城，今日去了徐府，徐外公給了我這裏的地址。等了許久不見你們回來，我琢磨著是不是找錯地方了。”
把人讓進屋裏，林青讓妹妹去燒點熱水，她點炭。白日家裏沒人，炭沒燒熱水也沒有。
“怎麽來的這麽晚？”還有幾天就考試了，路上要是有個意外，豈不是就趕不上考試。
“年初五我就離家了，只是越往北路越不好走，官道還好，遇上小路積雪頗深，馬車根本走不快，這才耽擱了些日子。”
林青他們進京時是秋季，那時還沒下雪，雨水都少，一路幾乎沒耽擱時間就到了京城。而今正是北方積雪最重的時候，沒來過京城的丘朗自然不清楚這邊的情況。
“趕上了就好。”林青道，“你住在哪裏？”
“客棧。”丘朗打量著屋子，“早知你們自己租了院子，我年前就過來跟你們住了。”這一路生怕誤了考試，他吃不好睡不好。
“不然你現在搬過來住？”屋子還有幾間，現在住人無非是多點些炭。
“不了，剛安頓好不想折騰。”丘朗坐下來，他滿臉疲憊。
林冬把熱水端進來，丘朗笑瞇瞇道：“謝謝冬兒妹妹，幾月不見長了不少啊，崢哥兒也長高了吧，他和宋彥在一個書院？”上午聽徐外公說了這四人的近況，所以丘朗知道林崢和宋彥在同一家書院。
“林崢借了他姐夫的光才去的書院。”等宋彥考完試，她弟弟也不好再去書院了，到時去哪裏得等考完了再定。
這時外面傳來林崢的喊聲：“姐，我回來了！”他每天回來人沒進屋，先喊一嗓子。
丘朗站到門邊，林崢打開門看見不是他倆姐姐，而是個男人，嚇得後退兩步，待看清是誰，小孩兒驚呼：“丘大哥！”他往丘朗身後看，“小哥哥沒來？”
“路太遠，他來不了。”
林崢有些失望，但很快就恢覆過來，回頭對剛走進院的宋彥道：“姐夫，丘大哥來了。”
宋彥也看見了丘朗，快走幾步進屋：“怎麽來的這麽遲？”
“路上耽擱了。”丘朗上下打量幾月不見的好友，“你這臉色不錯啊，看來嫂子把你養得很好。”
宋彥笑道：“那是自然，離了她我怕是吃不好睡不下了。”
林青嗔他一眼，對丘朗道：“我去做飯，晚上就在這吃。”
丘朗：“好，那便有勞嫂子。”
半個時辰後晚飯上桌，紅燜羊排、鹹魚海帶燉肉、人參雞湯，清炒豆芽，吃的丘朗心滿意足。之後便日日都來蹭飯，林青變著法給他們做吃的。
終於到了二月初九，春闈第一場考試開始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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見他們回來, 徐星河臉上露出笑：“可算是回來了。”
見她小臉微紅，林青趕緊開鎖把人讓進去。大力放下東西，林青給他結了工錢便離開了。
“這麽冷的天你怎麽過來了？”林青倒了杯水給她。早上燒的熱水, 放在壺裏，這會兒還是溫的。
“閑著沒事，想著表嫂這幾日在家休息, 我便過來了。”徐星河捧著水喝了兩口。
林冬給炭盆加了些炭, 挪到徐星河跟前。林崢把買的吃食撿出幾樣放盤子裏端上來。
“謝謝冬兒妹妹和崢兒弟弟。”徐星河笑瞇瞇地烤著火。心想表嫂的弟弟妹妹真懂事，和她侄子侄女一樣可愛。
林崢笑呵呵道：“姐姐不用客氣。”星河姐姐對他家人好，他心裏都清楚。
林冬：“姐, 我倆去寫字了。”過年先生也留了功課, 玩了好幾天, 今日開始得補功課了。
兩個孩子去屋裏讀書，徐星河看看西屋, “表哥不在嗎？”
林青：“他去先生家了, 找你表哥？”
“不，我來找表嫂。”徐星河用期待的眼神看林青。
想到初一在二舅家飯桌上的話, 林青問：“肉松？”
“嗯嗯。”徐星河連連點頭。
“方子我寫給你。”林青去宋彥的房間拿來紙筆, 在桌邊低頭開始寫。
徐星河興奮地走來走去，邊走邊說：“等賺了銀子我與表嫂五五分。”
“你打算拿出去賣？”林青擡頭看她。
徐星河坐到林青對面，“外祖母給我留了一間糕點鋪子做嫁妝, 我覺得肉松十分不錯, 不管大人孩子都愛吃，放在鋪子裏賣一定好賣。”
徐星河有鋪子不奇怪。聽宋彥說徐二舅的家產大部分來自二舅母，徐星河的外公年輕時走南闖北做生意, 攢下一份不菲的家業，京城的鋪子就有好幾間。
後來獨生女嫁給徐元禮, 鋪子自然也給了女兒。不然以徐二舅八品的俸祿，哪裏養得起馬車，家裏又如何養得起那麽多奴仆。
二舅母趙氏身體不好，只有徐文駿和徐星河兩個孩子。趙氏早早就教女兒如何打理家業，糕點鋪子就是讓她練手的，賺就賺，不賺也虧不到哪兒去。
“星河妹妹很能幹嘛。”林青低頭寫肉松的制作過程，“銀子表嫂不要，本來我也沒打算用這個換錢，放在我手裏也是浪費，你拿去用便是。還有肉脯的方子，我也寫給你，能用就用，用不上就算了。”
“太好了，多謝表嫂，但是銀子你一定得收，這是規矩，不然我不能用你的方子。”徐星河嘟著嘴巴，“表嫂你就可憐可憐我吧，我那鋪子位置一般，生意也一般，我嫁人後在婆家有多少身價就靠這間鋪子了，你得幫我。”
林青揶揄道：“想嫁人了？”徐星河臉色微紅，“我也不想，可過年就十五了，不能總賴在家裏，早晚都要嫁人。”
趙氏疼女兒，想多留她兩年，所以沒急著給她定親。早年沒定，過了十五就不能不定了，不然錯過了好人家和最佳時機，後悔就晚了。
“有媒人上門？”
徐星河點頭，“年前有好幾撥，但我娘說介紹的人家世和才能都一般，就都給拒了。”
“不急，嫁人馬虎不得，才十五而已，一兩年內好好挑一挑，總能找到合心意的那個人。”林青放下筆，把紙拿起來吹幹墨跡。
徐星河往前探了探身子，小聲問：“表嫂，你和表哥是怎麽在一起的？”
林青：“……”我把你表哥薅回家的，你信嗎？
鑒於這事的覆雜，不好對外講，林青說是父母之命。眼見徐星河有些失望。林青又道：“不過，我第一眼見到你表哥覺得他十分順眼，我想這個人做我丈夫還不錯。”
徐星河眼裏八卦的光又升起來，“那表哥呢，也第一眼就喜歡上你了嗎？”
林青想了想，宋彥一開始迫於無奈並不待見她，但她要實話實說，徐星河大概會打破砂鍋問到底，那說起來就長了，她便說了假話：“他也喜歡我，不然怎麽會跟我在旺山村待這麽久。”反正現在兩情相悅，之前那段可以忽略。
“真好啊！”徐星河滿臉羨慕。
每個女孩子都想遇見自己喜歡、也喜歡自己的那個人，就像話本裏的一見鐘情。
徐星河坐了半個時辰，帶著肉松肉脯的方子離開了，她要去店裏把這兩種京城沒有的吃食做出來。年後走親戚的人，大都會買糕點和吃食，趁這個時機，她或許能賺一筆。
送走了表妹，林青把先前買回來的東西歸置好，羊肉趁它還沒凍都切成小塊，等收拾完也快中午了。
早上買了不少吃食，徐星河又送來不少，所以就沒做午飯，姐仨吃點這個再吃點那個就都飽了。晚飯林青做了羊肉蘿蔔燜飯和海菜湯。
飯後三人在屋裏消食，順便等宋彥，太陽快落山了，他也該回了。酉時初有人敲門，林青以為是宋彥，打開門一看不認識。
來人道：“林娘子吧，我是白老府上的，宋舉人要在白府住兩日，讓我來跟你說一聲。”宋彥的確去了姓白的先生家，知道他在哪兒就好。
宋彥這一走就是三天，初六晚上他才一身風寒的回到家。原來白先生把他介紹給了師兄曾凡。曾凡做過國子祭酒，如今致仕在家，學識自然不用說。他對宋彥也十分喜愛，便留他多住了兩日。宋彥臉上帶著喜色，想來是這幾日收獲頗豐。
年假後上工的上工、上學的上學，四人又恢覆了往日的忙碌。只是林青開始緊張兮兮，宋彥讀書時不敢發出一點聲音，然後弟弟妹妹也跟她一起緊張。
只要宋彥在屋裏讀書，三人說話壓著嗓子，走路躡手躡腳。起初宋彥沒註意，一次他出來喝水發現林崢捏著嗓子說話，便問：“崢哥兒怎麽了？嗓子不舒服？”怕他得風寒，便過來摸小孩兒的腦門。
林崢小小聲說：“姐夫我沒病，我姐說你要考試，不能驚擾，所以我們要小聲點。”
“用不著。”宋彥笑道，“平時怎樣就怎樣，你們這樣我反倒不習慣。”
“姐夫，你緊張嗎？”小孩兒最近都這麽說話，一時間改不過來。
宋彥捏捏他的臉道：“都說了不用這麽小聲，我不緊張，緊張也得考，不如放輕松。”
林青仔細看宋彥的臉，與往日無異，似乎沒有睡不好的跡象，她松了一口氣，考試前心態很重要。
雖然宋彥說不用那麽小心，可三人深知這次考試對他的重要性，回到家還是不自覺地小心翼翼。徐外公也擔心宋彥，晚上來看外孫好幾次，每次來都給他帶很多補品。
時間很快到了二月初，這日林青和妹妹回到家，見一人蹲在家門口。這誰啊？找錯門了？等走近了一看，“丘公子？”
丘朗正蹲在地上發呆，突然聽到有人叫自己，擡頭見是林青和林冬。“唉吆，你們可算回來了，我還以為找錯門了呢。”
“你何時到的京城？宋彥一直念叨你。”林青拿出鑰匙開大門。
眼見著要到春闈了，丘朗都還沒來京城。也不知是路上耽擱了，還是決定今年不考了。但他們離開前，丘朗明明說要來京城的，宋彥還把外公家的地址給了他。
丘朗：“我昨日才到京城，今日去了徐府，徐外公給了我這裏的地址。等了許久不見你們回來，我琢磨著是不是找錯地方了。”
把人讓進屋裏，林青讓妹妹去燒點熱水，她點炭。白日家裏沒人，炭沒燒熱水也沒有。
“怎麽來的這麽晚？”還有幾天就考試了，路上要是有個意外，豈不是就趕不上考試。
“年初五我就離家了，只是越往北路越不好走，官道還好，遇上小路積雪頗深，馬車根本走不快，這才耽擱了些日子。”
林青他們進京時是秋季，那時還沒下雪，雨水都少，一路幾乎沒耽擱時間就到了京城。而今正是北方積雪最重的時候，沒來過京城的丘朗自然不清楚這邊的情況。
“趕上了就好。”林青道，“你住在哪裏？”
“客棧。”丘朗打量著屋子，“早知你們自己租了院子，我年前就過來跟你們住了。”這一路生怕誤了考試，他吃不好睡不好。
“不然你現在搬過來住？”屋子還有幾間，現在住人無非是多點些炭。
“不了，剛安頓好不想折騰。”丘朗坐下來，他滿臉疲憊。
林冬把熱水端進來，丘朗笑瞇瞇道：“謝謝冬兒妹妹，幾月不見長了不少啊，崢哥兒也長高了吧，他和宋彥在一個書院？”上午聽徐外公說了這四人的近況，所以丘朗知道林崢和宋彥在同一家書院。
“林崢借了他姐夫的光才去的書院。”等宋彥考完試，她弟弟也不好再去書院了，到時去哪裏得等考完了再定。
這時外面傳來林崢的喊聲：“姐，我回來了！”他每天回來人沒進屋，先喊一嗓子。
丘朗站到門邊，林崢打開門看見不是他倆姐姐，而是個男人，嚇得後退兩步，待看清是誰，小孩兒驚呼：“丘大哥！”他往丘朗身後看，“小哥哥沒來？”
“路太遠，他來不了。”
林崢有些失望，但很快就恢覆過來，回頭對剛走進院的宋彥道：“姐夫，丘大哥來了。”
宋彥也看見了丘朗，快走幾步進屋：“怎麽來的這麽遲？”
“路上耽擱了。”丘朗上下打量幾月不見的好友，“你這臉色不錯啊，看來嫂子把你養得很好。”
宋彥笑道：“那是自然，離了她我怕是吃不好睡不下了。”
林青嗔他一眼，對丘朗道：“我去做飯，晚上就在這吃。”
丘朗：“好，那便有勞嫂子。”
半個時辰後晚飯上桌，紅燜羊排、鹹魚海帶燉肉、人參雞湯，清炒豆芽，吃的丘朗心滿意足。之後便日日都來蹭飯，林青變著法給他們做吃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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